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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寒风彻骨的日子,文城十字路口的街道上,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马甲、挥舞小旗的老男孩。如果仔细一看,可以发现他已经冻得打哆嗦了;用左脚掌抵着右脚跟,防止被风挂下台子;隐约抽抽嘴,念着“娘啊”。是了,这个老男孩就是我。心里满是尴尬,寻思着为什么不拿个手套出来;忽然思绪就被打断了,眼前站个老大爷。“小伙儿,打听个事儿,哪卖天然气?”天然气?……“不好意思大爷,我不知道。您问别人吧。”一会儿又走来个老奶奶。“小伙,哪是工商局?”啊?“不好意思奶奶,我不知道。您问别人吧。”行了,我只顾挥旗就可以了。忽然就挥不动了,手臂好像很久没有充过血似的,使不上力气,伸不直了。好了,走神了。把旗尽量用一种舒适的方式举高,任凭风把生硬的布刮到脸上。脑子在飞的时候,眼睛可还在注视:这时候,我更觉得别人才是志愿者。一辆车开近转弯时,司机落下车窗说了一句:“你在那根大柱子旁边站着呗,能挡风。”然后就开走了,我缓过来,目送了她,依了照做;一个拾荒老人,骑着一辆长满铁锈的三轮车正在过马路,这时同向的行人赶忙给她推着车,直推到我视力不及的地方。我呢,则在风中凌乱。
行了,结束了,我捶了捶胳膊,坐公交回家。进了汽车站,发现身边竟然都是穿着蓝色小马甲的志愿者,就感觉心里有点酸甜的感觉,为自己徒劳无功感到心酸,为周围都是温情感到甜蜜。上了车,竟然没了零钱。好了,哈哈,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”。我问问旁边一小哥:“哥们,你有零钱吗?给我找找吧。”他于是摸索了一番,摸出值一张车票的三块钱,问道:“你换多少?”“十块。”他于是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,说道:“没零钱了,你用吧。”说完就投了进去,找了座儿坐好。这时我才发觉他是多么的潇洒而又帅气。回想起过往的酸甜苦辣,我竟发出了一声与我的年纪极不相符的感叹。
人间自有真情在,料峭不无芳菲存。
附记:见了久别重逢的老友,谈天说地,喝多了。逗你的。不过他吃坏了肚子,我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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